秦砚砚砚

历史小白,手残懒癌。

【雅各宾无cp/中短】命运交响曲

食用须知:
1.谨此献给考西方文明史纲时候被我篡改的法国大革命雅各宾派。
2.全文预计8000+,3-4发。毫无灵气就是忍不住想动笔的伪意识流之作。正剧向,正得像课本的那种正与死板。
3.对雅各宾派及其人物的认识源于两天速成和自我脑补,脱胎于《西方文明史纲》。世界史小白,史实尤其是地理位置问题出现错误请毫不犹豫地指出来,感激不尽。
4.站在法革坑沿。法革坑的学术气是真好,但坑内刀太多,暂时决定拉住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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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 One
路易·德·圣茹斯特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国民公会镶嵌的彩色玻璃并未能阻拦住巴黎热月的日光。东风轻柔地捧起浅灰色的窗帘,阳光便时不时伺机而入,刻画出空气中飘游着的细小尘埃飞扬的轨迹,将席下疯狂地抗议着,咆哮着甚至是嘶吼着的议员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。
混乱的声音不断冲击着耳膜。老师早已站了起来,竭力摆着双手试图将会场重新归回平静与秩序之中,迎来的却只是疯狂的人们咒骂的飞沫与挥舞的拳头。
自己一向不可一世的老师,能言善辩的革命领袖马克西米连·罗伯斯庇尔,此刻被议员们的吼叫声噎住了喉咙,回过头时则是面色苍白,却眼神冷漠地看着自己,正如自己也正目光冰冷地看着老师。
结束了。
那是他在罗伯斯庇尔眼中看到的东西。
这个时代结束了。雅各宾的时代,老师的时代,还有那个甚至没能开始的,自己的时代,全部在1794年热月九日的这个午后,在喧嚣的国民公会会议刚刚开始时结束了。
死亡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。圣茹斯特敛了敛手中那甚至没有念完其中的第一页的手稿。只是将将提到对国民公会的稍微不满与轻微谴责后,他的发言便被议员们粗暴地打断。
是恐惧,让他们拥有了巨大的反抗的勇气,让他们以正义、以法兰西最为尊崇的自由为名暴跳如雷,实则恐惧着如若不反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送上断头台,恐惧着自己与老师本人,甚至是恐惧着自己手中已经沦为一卷废纸的文稿——这些恐惧,甚至远远超过了他们对死亡本身的恐惧。
——不可笑吗?人对于未知的命运的恐惧。
摆动不定的窗帘飞舞起来,席卷着本还有几分遮遮掩掩的阳光,像是陡然燃起的火光,一瞬间铺满了昏暗的公会大厅。
圣茹斯特将目光从议员们涨红的脸移向老师苍白的脸上,又移向彩色的玻璃窗。窗外是粼粼波动的塞纳河,河的另一侧则是先贤祠巨大的立柱和圆形的拱顶,永不熄灭的烛光仿佛安葬其中逝去的先贤穿越时空的目光,似乎旁观着大厅里光怪陆离的政治乱象,又似乎默然望向远方的城市与天际流云。
他记起让·马拉曾站在先贤祠的立柱旁仰望着拱顶,带着他那习惯性挂在嘴角的浅笑。让看着先贤祠背后的蓝天,他说自己是个医生,却一心寻找着治疗法兰西宿疾的药方;他说自己或许一无所长,却能用笔告诉法兰西决不能向皇帝回头。他知道即使身在黑暗却不能见着若有若无的光便去追求,因为那或许是沿着道路树立的路灯,也可能是悬崖边飞舞的萤火虫,但他愿意一试,即使真的摔个粉身碎骨,也绝不会回身一步。而那,也正是自己与老师面对未知前路的一片心声。
——而命运,又究竟是否可知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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